【Unlight/眼鏡犬】軍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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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艾伯李斯特(殤渚)X艾依查庫(襲音)

※接龍六千字真是……

 

今天是艾依答應整理公文的第一天,艾伯一早起床後就沒看到對方的蹤影。在餐廳慢條斯理的用完早餐,艾伯才踱步到辦公室,但他沒有立刻進去,而是在門外聽了一下裡頭的動靜。--唉,他不得不嘆氣,艾依弄出的聲響是大了一點。不過這至少證明了,他正在執行自己下的「命令」。於是他惡意的,敲了門。

 

「咳、誰?」裡頭傳來艾依努力保持鎮定的聲音。艾伯很想勾起嘴角嘲笑一下艾依,但表現出心思,可不是他的作風。

 

「是我。」沒想到進自己的辦公室還得敲門報名號呢,艾伯環手,等著艾依接下來的反應。

 

至於裡頭的艾依,抓著桌沿,心驚膽顫的看著門板。聽到艾伯的聲音,艾依十分、非常不想說這兩個字,但是這是艾伯的辦公室,不行也得行。深吸一口氣,艾依有些後悔他幹麻要自討苦吃。「……請進。」

 

艾伯從容的開了門,看著把大半身軀藏在自己辦公桌後頭的艾依,問了,「整理得怎麼樣了?」

 

「分類分好了。」眼看艾伯步步逼近,軍靴踏地的聲響敲在艾依心上,如果可以重新選擇--他寧願上前線跟敵軍拼了。

 

「很好啊,效率不錯。」艾伯露出一個客套的笑容,慢慢走近艾依,然後雙掌放到桌上,上身前傾。艾依隨著艾伯的動作,也跟著往辦公桌裡縮。看來他還真的聽話的做了那件事。

 

這是他昨晚的第一個要求,艾伯心裡一陣笑意,跟著刻意問起第二個命令。

 

「那礙眼的禮物呢?酒櫃子上沒看到。」

 

聽到艾伯刻意的問句,艾依恨得牙癢癢的,明知故問!不過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誹,同時希望艾伯不要再前進了,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做大動作。

 

看艾依明顯咬著牙,艾伯也就不再繼續問,卻是繞到了桌子旁。艾依一個驚嚇,又往裡面縮了縮。

 

「你是不打算讓我坐椅子嗎?還是,你藏了甚麼?」艾伯挑眉,問的正經。

 

「沒、沒有!」艾依忍著下腹的不適回答,雖然知道艾伯用眼神示意他把椅子拉過去讓艾伯坐,但是他不能移動,也不想移動!

 

「既然沒有,那我可就坐下來了?」艾伯又一次親切的笑了笑,他知道他現在的表情看在艾依眼裡,肯定讓他氣到不行。這次不等艾依躲著,艾伯大方的拉開椅子坐下,然後欣賞對方半抖著腳,手裡還抓著分類好的幾張公文的模樣。

 

「艾伯!」艾依低吼了一聲,艾伯這傢伙拉椅子就拉椅子,故意撞他做什麼!雖然想要把艾伯當成空氣般自己做自己的事,但是背後兩道灼熱的視線幾乎要燙傷他的背,再想到下半身的狀況,艾依很想轉過頭叫艾伯不要再看了!

 

「幹嘛?」艾伯愉悅的反問,但視線仍舊不移開。「我要今天的軍情彙報。」開口要了今天的第一份公文,艾伯好整以暇的看艾依打算怎麼拿給他。

 

「沒...」艾依為之氣結,但對於艾伯的要求又不能不做,只好翻找文件,暗自慶幸他老早把文件放在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。「軍情彙報...我找找...」

 

終於找到文件,轉頭要遞給艾伯時,卻發現對方坐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。「艾伯,給你。」不想移動,只好伸長手,文件在半空中微微飄動。

 

「拿來。」艾伯薄唇輕吐命令。要他自己伸手拿文件?可笑。

 

「……是你自己坐太遠了。」要他走動?開玩笑!

 

「喔,是嗎?為了鼓勵下屬繼續認真工作,我就勉為其難的移動一下好了。」艾伯真的起身,往前跨了幾步,從艾依手中拿下文件之後,空著的手一把抓住對方的下顎,拉近自己。「文件我拿到了,乖狗狗。可是從我進來到現在,你並沒有回答解決礙眼的禮物了沒有。」

 

艾依倒抽一口氣,因為被艾伯抓著下顎,造成必須彎著腰,這動作讓他深皺起眉頭,大腿根部因為施力而顫動。

「解、解決了,放、放開。」掙脫艾伯牽制的手,艾依吞吞口水,額角冒出細汗。

 

「你剛才是說放開嗎?」艾伯微笑,揚了揚手裡的文件,然後鬆手。「我放開了,替我撿起來。」

 

「艾伯!」明知道他的狀況,還硬是要他做這些不可能的事,分明是以看他出糗為樂。

 

雙方四目相看了好久,見艾伯完全不覺得自己發出的命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,艾依握緊拳頭,心一橫,快速的蹲下身子將文件一把抓起,扔到艾伯的手中。然後推開艾伯打算到附設的盥洗室處理。

 

他不想陪艾伯玩下去,這已經超出他的底線!

 

「去哪?」抓牢手裡的文件,艾伯也順手把想跑的艾依抓住。

 

「我不介意你在這裡處理,反正我不會叫你打掃辦公室的。」艾伯聳肩,看穿了艾依的打算。

 

「我介意!」艾依用力抽回手,單眸裡的憤怒清晰可見。

 

艾伯沉默了一下,最後終於鬆手,拍了拍艾依的頭。「好吧,反正我們還有六天。」

 

艾依沒回應,顫抖抖的撐著雙腳步步艱辛的走向盥洗室,一道酒紅色的液體從股間蜿蜒而下,艾依不是不知道,但那已是他的極限,再多、再久,他就忍不下去了。

 

在盥洗室整理完畢,將那荒謬指令下的東西全數排除之後,艾依心中的憤怒仍舊無法消退,情趣也該有個底限。

去他的六天!

 

 

話說回來,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從艾依先挑起艾伯的情慾開始說起。假期第一晚的瘋狂,確實讓兩人都徹底從戰場上的疲累中解放。只是玩著玩著,好不容易躺上了床,艾伯又一次不讓艾依擁著入眠後,艾依一時興起,又開始低嚷起來。

 

「每次做完就不關心我了,我也希望有人的自尊。」艾依刻意說得有些哀戚,多少暗示了方才他們用後背式玩了多少次。

 

背對著的艾伯冷笑回答,「我沒給你嗎?」

 

「你只有給我骨頭沒有給我自尊。」雖然骨頭是他的最愛,但人權也是要爭取一下的,艾依說完還自己點了點頭。

 

艾伯停頓了一下,才翻過身,沒有帶著眼鏡的雙眼微瞇,「可是我看你有骨頭的時候就高興得不要自尊了?」

 

「哪有,我也是需要自尊的好不好!」

 

「那你說說你要甚麼自尊?」艾伯冷哼,艾依查庫又想要跟他耍花樣了。這條笨狗就不能記得,他每一次的下場都是屁股開花嗎?

 

「至少不要踢我踹我啊!還有讓我反攻一次有什麼關係!」艾依提高了聲音,有點認真了起來,艾伯是真的挺愛踹人的。

 

聽到艾依說了有趣的話題,艾伯唇邊的微笑加深了些,也不躺著了,而是半坐起身,一手撐著下巴,用著極緩的語氣問了,「踢你踹你,是提醒你應該要怎麼做。你要是表現得好,我又何必浪費力氣?至於反攻……艾依查庫,你是忘記當初了嗎?」

 

看著艾伯這副模樣,艾依忽然有種寒意竄上身,「忘、忘記甚麼?」

 

「忘了?沒關係,反正我們還在休假,有的是時間提醒你。」

 

「拜託,你哪次休過假啊!」就連這次難得的假期,不是他先開始的話,還不知道艾伯會批閱多少公文咧!

 

「我倒是挺樂意為了提醒你而休個假。」艾伯輕輕一笑,為了調教這條狗,休假有甚麼難的。

 

「哈,將軍才不可能讓你跟我休假。」艾依擺了個臭臉,這次的三天假期已經是極限了,他們兩個都跑去休假,將軍還要擔心是不是在策劃謀反呢。

 

但是艾伯絲毫不以為意,笑容又燦爛了些,看的艾依寒毛直豎。「何必兩人一起休假呢?你休假就夠了。」

 

艾依愣愣的張大嘴巴,花了點時間才完全反應過來艾伯說了些甚麼。

 

「呃、艾伯,我是你的護衛。」

 

「廢話。」艾伯挑眉,像是質疑艾依的智商是不是又下降了一點。

 

「所以還是你休假就好了,我休假有怠忽職守之嫌。」話是說的冠冕堂皇,但艾依說完之後,悄悄地挪了挪側躺的身體,試圖離艾伯遠一些。

 

「我主動申請休假挺麻煩的,倒是你,我要你休假,有誰可以說不嗎?」馬上就看到了艾依的小動作,艾伯立刻抓住對方衣領,不讓他有機會逃跑。

 

「……我、我可以說我要工作嗎?」艾依欲哭無淚,為什麼話題會變成這樣?而且還把自己推入某種危機之中。

 

「怎麼不行?接下來一個禮拜你都來替我整理公文。」沒想到艾伯馬上答應下來,還笑瞇瞇的鬆開了手。

 

「好,我會負責整理。」輕呼一口氣,幸好只是整理公文,要不然方才艾伯的氣場可是強大到讓他想奪門而出。

 

沒想到艾伯接著拍了拍他的頭,「很好。不過,只是整理公文也太輕鬆了點,你是我的貼身護衛,這樣太大材小用了是不是?」

 

艾依沉默不說話,不只是不知道該不該接話,更是從長年征戰的經驗嗅出,艾伯絕對不是要稱讚他。

 

「整理公文可以,但是不准穿褲子。」

 

一句話,艾伯說的輕描淡寫,艾依聽的驚天動地。

 

「要是有人進來怎麼辦?」被發現了可不好玩,艾依幾乎是慘叫出聲。

 

「自尊是要自己爭取的,你說是不是?我答應讓你整理公文,你配合上司的要求,很合理。如果有人進來,想要自尊的你,應不應該自己想辦法解決?對了,我話還沒說完。我不太喜歡前幾天西德爾將軍送來的禮物,你替我解決掉。」

 

難得艾伯說了一長串的話,艾依聽完之後,只能煩躁的抓了抓頭。

 

「等、等等--艾伯,這個太……將軍送什麼禮物?」

 

「紅酒。」

 

「好吧,在哪裡?」雖然不太懂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份禮物,艾依還是問了確切的位置。畢竟再怎麼無理,都是上司的命令。

 

「放在辦公室的酒櫃子裡,我准你一邊整理公文,一邊解決掉它。當然……後面不用我多說了吧?要是需要多說,那你就還是繼續當條狗吧。」

 

「我可以先拿酒喝嗎?」艾依頓了一下,雖然很想知道後面到底是什麼,但還是希望先到辦公室去拿紅酒,至少這樣公文才不會出差錯啊!反正再怎麼糟糕,頂多就是讓艾伯插進來不是嗎?

 

「用下面的嘴喝乾淨了,再開始整理公文,一個禮拜都這麼過,你說好不好?」顯然是知道艾依完全聽不懂,艾伯挺好心的說得更清楚了一些。

 

這下子,艾依的臉是真的刷白了。每一天都這樣的話,還不如不要爭人權好了。

 

「我、我用上面的嘴喝不行嗎?」

 

「也不是不行……那你就放一個禮拜的假,我派別的任務給你。但我不能擔保任務的內容。」艾伯聳了聳肩,表現出要給艾依選擇的權利。

 

「艾伯你的任務八成好不到哪兒去……」艾依非常確定出任務會更好過一點。

 

總之現在是脫離不了紅酒了,趁著艾伯還沒束縛住他,艾依立刻翻身下床,衝出房往辦公室衝去,想先將那些酒處理掉。

 

被留在房裡的艾伯一點都不著急,起身抓了件大衣披上,才慢慢跟在後頭。既然是自己提起的,那麼就不可能讓艾依有任何機會躲過。

 

艾依到辦公室之後,直接撲上了後方的酒櫃一看,哪來的紅酒?半瓶都沒有!瞬間知道自己被耍了,氣得牙癢癢的。

 

較晚踏進來的艾伯,笑的特別愉快。「在找酒?」艾伯微笑,指了指下面。

「討好我,我就告訴你在哪裡。要不,等著喝一個禮拜的酒,脫著褲子整理公文吧。」

 

「……不要。我才不要像個傻子被耍。」艾依被艾伯搞得有點抓狂,不想再理會艾伯的惡作劇。

 

於是,整理一個禮拜的公文,附帶兩個欺負人的指令,艾依是不得不接受了。

 

 

因為昨天的事,艾依並沒有睡在艾伯房裡,而是在同一層樓隨便找間空房倒頭大睡,不過心中的怨氣讓他睡得並不安穩。

 

一大早就睜開了眼,但是艾依一動也不動,沒有任何要下床的意思。

 

雖然艾伯說過還有六天……去他媽的六天!

 

艾依啐了一聲,蒙頭就睡,整理公文這類的事,他也不想再做了,反正艾伯只是要頭狗,那好,外頭隨便找隻敖犬吧,他才不奉陪。

 

直到太陽強烈曬著艾依查庫的臉,任他翻身也躲不掉陽光的叫喚,才睜開眼醒來,恍若隔世般,他已經很久沒睡過這樣的好覺了。

 

沒有人吵他、沒有惡劣的環境與敵軍的虎視眈眈,一覺醒來只覺得身體輕了許多。掀開被子這時才發現,他似乎真的翹掉跟艾伯約好的事。

「--算了。」氣頭上仍不想理會,就算之後會被處份也一樣,至少要讓艾伯知道事情都是有底限的。

 

 

至於昨天玩弄艾依玩得太過開心,艾伯今日也起了個大早,吩咐早餐送到辦公室之後,就搶在艾依之前,坐在辦公椅上,等著可憐的小狗。

 

心情愉悅的艾伯先批閱了幾份文件,頗有耐心的在辦公室等待,直到了應當開始工作的時間,他站起身,看著沒有人敲過的門板。

 

軍人是該守時,既然艾依沒出現,那麼他就是不會出現了。

 

想要這樣玩嗎?艾伯輕笑,也好,那麼他應該要去找那隻翹班的狗,還是做點別的,以示懲罰?

 

沒多久,艾伯就搖頭否定了去找艾依的這個想法。哪有主人去找小狗的道理?但是懲罰,也是一定要的。至少他的貼身侍衛,確確實實的翹班了,而且沒有理由。

 

艾伯從酒櫃子拿出一瓶新的紅酒,也是別人所餽贈。然後拎著它,出了辦公室。

 

外頭天氣不錯,艾伯出門時還和園丁打了聲招呼,然後愜意的走到院子,那裡養著一條軍方配養的軍犬。

 

抽劍削掉軟木塞,艾伯把紅酒傾入軍犬喝水用的盆子。訓練有素的狗兒即便是面對主人突如其來的詭異舉動,仍舊按兵不動,維持匍匐的姿態。

 

「待著,等我下令。」就像是對下屬發號司令,艾伯用著同樣的口吻對狗兒說了,並把紅酒瓶緊握在手裡。

 

再來,就是等某條他心愛的「軍犬」出現了。

 

「去把艾依查庫叫來,在陽台布置一下,我要用餐。」都做好準備之後,艾伯回到屋內,對著一旁隨侍的管家吩咐之後,提著瓶子信步走到陽台。

 

反正他還在休假,要是艾依不喜歡這種遊戲,那他大可換另外一個。

 

收到管家的知會,晚起的艾依原本想到外頭晃晃的興致也沒了,拖著磨蹭的腳步慢慢走到陽台。

 

官大一級壓死人。艾依心想。

 

但不管如何,艾伯還是他的直屬上司,他可以不屑西德爾將軍的話,但對於艾伯的命令,骨子裡還是服從的。

 

「艾伯。」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,艾依立正站在陽台茶桌旁。

 

艾伯瞧了艾依一眼,沒說甚麼,只是輕輕啜了口紅茶,再慢慢放下杯子。「無正當理由就翹班,你說該怎麼罰。」

 

「軍法鞭笞十鞭吧。」看著艾伯不冷不熱的模樣,艾依撇撇嘴,抓抓頭,他哪裡知道翹班能被罰多重。

 

「是十鞭沒錯。」艾伯點頭,「不過在執行之前,你看看那裡。」艾伯用拇指往旁邊院子一指,艾依意興闌珊的順著手勢看去,不過是軍犬在喝水,有怎樣嗎?

 

「IZAC,GO」艾伯對著狗兒一個口哨,就看到軍犬毫不猶豫得把盆裡的「水」喝了精光,然後一秒倒在地上,不斷抽動。

 

「一條狗,都能把酒好好的喝完,而且只需要我一個命令。」艾伯看向艾依,眼裡沒有一絲玩笑,「你答應了我一個禮拜整理公文,卻在第二天翹班。你說,十鞭夠不夠?」

 

艾依抿唇不語,按命令行事的執行度上他的確是失誤,但今日對照的對象是一條訓練有素的軍犬,而不是一個會思考的人。

 

「翹班的事,是我怠忽職守,這點任上級處置我無話可說。」--但是他不認為自己昨日捍衛尊嚴的部分有任何錯!

 

艾伯聞言,終於有了大動作,抄起一旁的紅酒瓶扔給艾依。

 

「『放好』,到房間等我。」

 

「放……」艾依接住凌空飛來的酒瓶,大致上知道艾伯要他做什麼,對於艾伯的專制艾依有時也會覺得些微的受不了。

 

瞪了艾伯一眼,艾依最後還是服從的抓著瓶子離開,回到房間裡等艾伯進一步的「判決」。

 

等到艾伯回到房間,當然是看到狗狗翹著屁股,正在努力放好酒瓶的模樣。

 

「現在就知道要聽話嗎?」艾伯關上門,冷冷一笑。

 

原本是平靜的想要接受處罰,但艾依一聽到這句話,瞬間像平地炸起火焰一般,自己擺弄著的狀況通通灰飛煙滅,直起身子將酒瓶往艾伯砸去。

 

艾伯側身閃過,不忘往前滑步,躲過撞在門板上碎裂的酒瓶渣子。

「有甚麼好氣惱的,問題出在你身上,不是嗎?」艾伯笑著,看著氣到渾身發抖,卻又光著下半身的艾依。

「若說有問題,不只我、你也有。」艾依抄起褲子打算穿上,整個人如同炸開鍋般,根本無法冷靜。

「我的問題在哪?」艾伯環手,悠哉的等著艾依的答案。

「專制、不講道理。」艾依大概是第一次失去理智的指著艾伯的臉大罵,「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!」

「兩天前,跟我討自尊的是誰?」艾伯冷笑,「如果你和IZAC一樣聽話,我會尊重你。但現在,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心情?」艾伯並不介意艾依指著他大罵,反而在艾依反罵回來之前,從旁邊的櫃子裡摸出條久未使用的鞭子,凌空甩了甩。艾伯接著手腕一轉,往艾依的方向抽去。

「但是我並沒有看到你在這一天有給我『自尊』這東西。」火到最高點反而冷靜下來,徒手接下艾伯揮來的鞭子,熱辣辣的疼從掌心傳到大腦,不過艾依沒鬆手,藉此拉近距離,猛然出拳揍向艾伯的心口,卻在艾伯阻擋時,收回拳頭肘擊側腹。

艾伯彎腰躲過,伸腳一伴,再使力收回鞭子。「艾依,請你好好回想,這幾天起頭的到底是誰。我不過是順你的意罷了。」

鞭子抽回去的瞬間帶出血花,聞到血味就像在火中加了熱油般,艾依整個人聽不進艾伯的話。不讓艾伯拉開距離,艾依一樣想擊倒他,就像隻發瘋的鬥牛跟艾伯打肉搏戰。

艾伯一拳往艾依臉上招呼,直接重擊,艾依並未完全倒下,於是艾伯在他進行下一輪攻擊前,又抽了一鞭子。「艾依查庫,這是第二鞭,你想清楚了沒?」

撫著肩上綻開的傷口,那一鞭力道極大,直接鞭裂了他的軍服,不過艾依拒絕回應,仍舊聽不進去。

艾伯又抽了兩鞭,但這次,位置相當靠近大腿根部。「艾依,別讓我認真起來。」玩到這,艾伯也有些不耐煩了--艾依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甚麼?

艾依又一次撲上來,艾伯往後退了幾步,抽出第五鞭,但這次鞭花並沒有漂亮的綻放,而是卷住了想要揮過來的拳頭。

艾伯同時往回抽鞭子同時前進,直到另一手能夠在揮了艾依一巴掌後,抓住對方領子。

「艾依,我一直都很尊重你。」

用了十足力道的一巴掌打偏了艾依的頭,嘴角立即腫起來,腦袋裡嗡嗡作響,瞬間讓艾依失了力氣,艾伯說的話忽遠忽近,好半晌才能回神。

「有、有嗎……」那巴掌似乎也將艾依的反抗與暴怒通通搧掉似的,此時的艾依沒了剛才的厲氣,睜著單邊的藍眸盯著艾伯瞧。

「從頭到尾我都尊重你的決定。只要你偶爾停下來『思考』一下,我就不會有那麼多捉弄你的機會。」艾伯也終於認真的回答,看著還在茫然中的艾依,只能嘆口氣,然後輕輕吻了一下。

 

「蠢蛋,沒事就不要爭自尊啊尊嚴甚麼的,自己知道你的地位在哪裡就好。」

「……你沒說過。」聽到艾伯的話和得到的那個吻,艾依彷彿卸了一肩的壓力似的全身放鬆,不過後果就是疼痛全數襲上身,鞭子打過的部分都紅腫起來。

「想聽?」艾伯放開了艾依,手指輕輕摩娑過剛才邊打過的傷口。

「想。」嘶了一聲,艾依縮了一下。

「軍犬挺辛苦的。」艾伯卻忽然岔開話題,「平常養著,固定時段巡邏幾圈就沒事。但是只要到了生死關頭,卻是第一個得替主人犧牲的傢伙。」

 

艾伯停下手,轉而撫上艾依的眼罩。看著對方發愣的樣子,艾伯嘴邊有了淺笑,還帶著一點寵溺。

 

「我就只說這麼一次。你是我的軍犬。但我絕對不會讓你為我犧牲。」

 

「好了,雖然是我的軍犬,無故翹班還是得罰的。剩下五鞭呢。」艾伯笑著,手裡的鞭子甩的凌厲。

艾依深呼吸,乖乖閉上嘴。

艾依撐在牆上承受著鞭子畫過身軀的疼痛,呼吸也忍不住沉重起來。

「六。」輕聲數著,刻意要提醒艾依進行到哪了。

喘著氣,艾依閉起眼,緊握拳頭等待下一鞭。

「七。下次還要翹班嗎?」

但艾依咬著牙,一個字都不肯給。

「八。不回話,那就繼續整理公文?」

「……」血從背部蜿蜒的流下,熱辣辣的疼痛似乎竄進四肢百骸,痛得連回話的聲音都喪失。

「九。艾依查庫,轉過來看我。」

「……還有,」艾依從牙關裡吐出這句,「一鞭。」

「轉過來看我。」

喘了好幾口,艾依才緩慢的移動上半身,偏過頭看著艾伯,但這個動作牽動著傷處,疼得汗都佈滿整張臉。

艾伯嘆了口氣,走上前,一把抱住了艾依,手輕輕打了一下艾依的屁股。「十。下次不想吃苦頭,就乖乖的出現在我身邊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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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艾伯是鬼啦(大哭)

2013.2.1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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